女高生．眉子（2）

这时候周造早已经忘记 子当时找他的目的。况且和雄一见面，每周也没有几次，每次也没有谈话的时间。

可是现在不能那样拖延了。七月下旬的一个夜晚，很难得的晚上九点钟左右回家。

“关于雄一的事情，要和你谈一谈。”

一面帮他换衣服，英美子夫人一面说。

听到她说雄一的事，已经能大致想到要说的内容。

这天下午学校举行家长会。这是导师和家长面对面的交谈学生的生活态度或用功的状况，同时发给这学期的成绩单。因为受时间的限制，这个会要连续举行三天。夫人今天首先到长子雄一的班上，明天需要到妹妹美惠的班上。

忽然先把雄一的成绩单放在桌子上给丈夫看，然后去倒茶。

“好象没有退步的样子。”

周造抬头看坐在对面任何时候都打扮整齐的美丽妻子。

“成绩还算普通，可是品行方面┅┅”

“是变坏了吗？”

这时候周造想到那个圆地老师和妻子谈这件事时，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老师说愈来愈坏了。”

“在家里是看不出来。”

“听说是学生间的问题，尤其是和女生┅┅”

她的语尾好象有一点颤抖，听来有一点像责备什么都不管的丈夫。

“是不纯的男女关系吗？好象晚上并没有出去游荡。”

看到夫人说话有一站犹豫，周造假装不知道，可能 子对母亲也无法说得清楚。

“听说是篮球队的事情，因为干事是女生，男学生为她发生争执。担任队长的雄一不但没有调解，还率先和这件事有关。据说学校考虑解散篮球队。”

“嗯┅┅”

“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在校内就无法处理，那时候会伤害到你这个做家长会长的面子，无论如何要我们家里严格管教。我这个做继母的好象没有好好管教，难为情的都抬不起头来。”

“我知道了，要好好把他骂一顿。”

怕女人唠唠叨叨的继续说下去。

“雄一在楼上吗？”

“是。”

“我现在马上去和他谈一谈，但你不去比较方便吧。”

“拜托你了。”

堆一的房间在二楼，对面是妹妹美惠的房间。这里虽然是自己的家，但周造很少来过。

“是我，可以进来吗？”

敲门时，好象已经有了准备，马上回答说。

“进来吧。”

这是约四坪大的很象男孩子的煞风景的房间，好象隐藏着野兽的味道。不过做为男孩子的房间来说还算比较整齐的。

周造把放在沙发上的吉他拿开坐下来。雄一坐在书桌前的旋转椅上，转过来和父亲直接对面。穿着短转和Ｔ恤。因为练篮球的关系已经没有少年的软弱性。

“成绩是不好不坏的样子。”

周造把成绩单放在桌上，双手插在胸前。

“我还是会用功的。”

“你也知道做过不好的事吧。”

“我知道隐瞒也没有用。”

雄一的态度没有恐惧也没有傲慢。

“这样就有了两次前科，而且都是和女人有关。”

“对不起。”

“我没有好好管教你，不用对我道歉。可是妈妈很担心，女人是最怕发生男女的纠纷。尤其不是亲生母亲，能不能考虑到这一点不要闹出事情来。”

“对不起，以后会小心的。”

看到他的这种样子，只不过是块头很大的小孩子而已。

“你的妹妹和你在同一所学校，闹出丑闻的话，她也会很难过。”

雄一好象有一点抱歉的样子。

“再忍耐一阵就上大学，上了大学就没有人罗嗦了。”

“┅┅”

“因为有我做家长会长，事情没有公开。可是你也要想到我的立场，不要把事情弄大。”

这到这里准备结束时，雄一开始说话了。

“圆地老师对妈妈说得很严重吗？”

“因为彼此是女人，好象没有说很详细。我是听校长说的，不过没有告诉你妈！”

“不是校长，是圆地老师吧。”

雄一看着父亲的表情，不过周造也一时愕住了。

“当然，圆地老师也在场。”

“我的意思是说，圆地老师和爸爸是一对一面对面的谈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造急忙加强语气保护自己的立场。可是旋转椅比沙发高，形成雄一低头看他的场面。

“我知道圆地老师和爸爸的事情。”

这句话使得周造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责备爸爸，也不想用告诉妈妈来威胁爸爸。只是想到我确实有爸爸血统的儿子。”

雄一的这段话反而使周造冷静下来。知道遇到这种情形，尤其和儿子，不能感情用事。

“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一个月前吧。那是一次偶然，我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