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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赌坊

“他偷看大姑娘洗澡关你屁事呀?即使你想打架,海滩这么大,为什么要跑进木屋里打,把房子整垮了可要赔钱的哦!”

他自以为有希望赢过红牛,却无端端给这位陌生的北方大汉坏了好事,心头着实火滚,如不是觉得黑汉身边这位大姑娘明艳照人,早就扯开喉咙拆屋炒蚬地大骂一场,故只是南腔北调地斥责着。

黑汉牵住身前大姑娘的纤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答道:

“她是我的……我的女朋友。请教这位大哥,如果你的女朋友给人家轻薄欺侮,你生不生气?”

红牛也冲上前骂道:“生气又怎样?总不能拆人家的房屋泄愤呀!这房子可不是青竹蛇的!”

黑汉看到木房坍了一道板墙,亦自觉有点理亏,遂放软口气道:

“我不是有心的!是那个叫什么青竹蛇的下流胚子先往我脸上打了一拳,跟着就往这木屋里跑,我追上来只不过顺手托着他的腰臀顺势一扔,哪知道他那么脓包,就撞向木房飞了进去!”

众睹徒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就把青竹蛇整个人抛得像断线风筝似的撞塌板墙跌进房里,不禁倒抽一口寒噤,一齐把眼睛直楞楞望过来。

但见女的白里透红、瓜子脸,樱桃口,身材高挑而又大胸细腰,不由暗暗喝采道:

“好一个有波有箩的北地胭脂!”

再看看黑汉,只见他精赤着上身,胸膛宽敞,肌肉虬结,浑身是黑黑实实,牛高马大,与身前姑娘一副清丽脱俗,楚楚可怜的样子恰好成为强烈的对照。

为了不想让人家以为欺侮外地人,有个赌徒便温言问道:

“这位大哥,你可要实话实说,青竹蛇刚才还在木屋里同我们说笑,什么时候跑去看你的女朋友洗澡呢?”

这赌徒的国语虽不算很标准,但倒也颇为流利。

青竹蛇却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来,抢着说道:“你们不要听这个狗贼外省佬乱说,大家都是广东人,合力打死他!”

黑汉虽不甚听得懂广东话,但亦差不多明白青竹蛇的话意,不由得气又往上冲,怒道:“下流胚子,做出这么不要脸的勾当还要耍赖!有种的就跟老子到外面比个高下,想持众凌寡,算是什么好汉?”

红牛本就和青竹蛇有些过节,不过亦不想明显偏帮外人,于是冷言冷语地挑道:

“喂,外省佬,只要你说得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就放过你!不过打烂了房子还是要你修理好。”

黑汉和那大姑娘于是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的经过讲述出来。

原来,青竹蛇挑拨红牛和黄毛狮进行‘打炮’比赛后,见众人围在房外偷窥,自己不想跟着凑热闹,心中闷得慌,便信步走到海滩逛逛。

时值红日西沉,一班被海南渔民雇来翻晒鱼干的‘北妹’,正将鱼干收进箩筐。

青竹蛇钱钟秉性风流,又自恃是公安武警,想在北妹面前炫超一下威风,顺便揩揩‘油水’,就漫步走过去。

受雇于渔家的北妹大都是高头大马姿质平庸之辈,否则早已被色情贩子看中而被笼络,所以钱钟踱来踱去,都看不到一个足以动心的漂亮美媚,不禁有点意兴阑珊。

正当他转身朝木屋走回之时,忽听到一把轻盈清脆如黄莺啁啾般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豹哥,你将那箩鱼干扛到老板家里,我先去洗个澡,转头我们再一同去市场买菜做晚饭吃。”

钱钟闻声,即刻住步侧首朝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个体态婀娜的大姑娘正快步向南下打工的外省劳工自建的寓所奔去,在她的前面有一位健硕的黑汉,肩上扛着一箩叠得满满的鱼干,迈开大步向渔村疾走。

他回头向大辫子姑娘点头微笑道:

“青曼,今晚我轮休,吃完饭我带你到市中心逛街去。”

被称为青曼的姑娘点头答道:“太好了,不过我可不去你任职的那间夜总会去哦!哼!乌烟瘴气的,叫人看了呕心。”

这时,一男一女已分道而行,钱钟见那姑娘倩影美妙,两大辫子随着小跑在夕照下迎风摆勤,辫梢扎着的丝带有如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和空中的晚霞相映成趣。

于是身不由己地尾随着她急步掠去。

青曼跑进简陋的宿含,不久就出来,提了一个放着衣服浴具的塑胶盆,走进了公共浴室。

当她走出寓所时,正好和钱钟打个照面。

由于她们这班南下打工的北妹,对当地的公安武警向来敬而远之,所以青曼只是对钱钟微笑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而后急急走进浴室。

哪知她这一笑就恍若当年三笑戏唐寅的秋香,直教钱钟意乱情迷。

明眸皓齿,隆鼻桃腮,再配以既丰满又窈窕的身材,使得钱钟看到登时痴了,心底下不由诧异地纳罕道:

“哗,真是沧海遗珠!如此清纯美丽的美媚却躲到这里晒鱼干,可谓暴珍天物,特大的浪费了!”

当下失魂落魄到几乎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进浴室去!

因浴室亦是木板搭建的,十分简陋,缝隙孔窿比比皆是,钱钟四顾无人,遂闪身躲在不易被人发现的侧面,将脸贴上木板,一双贼眼凑在洞孔处滴溜溜地偷窥。

青曼哪里料到刚才外面那个公安人员竟是一位淫贼,故全无戒心,只是一边轻哼着歌曲,一边宽衣解带。

顷刻间己是赤条条地一丝不挂,将一瓢瓢清水兜头淋下,水流顺着娇容,颈项流经坚挺而富有弹力的乳房,再沿着小腹流下胯间。

但见她拿起香皂在胴体四处涂抹,然后双手援援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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